但也同样是因为善良心软,所以他会在她把那位骚扰德洛瑞丝的周先生推到水中之后,帮她做伪证,也会在玻璃碎时毫不犹豫地拿自己的身体去挡来保护她。
这就是他的弱点,自负加上同情心就是他的弱点。
她必须以退为进。
就像她在牌桌上与他打扑克一样,现在要把强牌慢慢打,她要装成一个受困的可怜女孩来削弱掉他的攻击性。
她必须稳住他,他手上还有不少关于自己的东西,交到检方那里去可就麻烦大了,她现在可不能让检方来对她开启调查。
谢昭抱住了江慈,她赌他不会推开自己。
江慈被她这么一抱,头又开始发疼。
他刚才已经拿定了主意,要冷静的客观的去分析她到底有没有参与到内幕交易,如果她参与,他绝不包庇。
但是现在他垂眼看到谢昭素白的脸上隐隐还有血印,他的额角就被牵扯地一阵疼痛。
我真的能狠下心来,去检方那里把她的过去,她可能的动机全部说出来吗?江慈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。
之前每次谢昭要抱他,靠近他,江慈都是快速地把她的手扒下来,但是这一次他的身子只是僵了僵,并没有推开她。
谢昭等待着。
隔了几秒。江慈轻轻地环住了她,拍了拍她的背。
雪山上的冷香包裹住了她。
流星
房间里很安静,偶尔能听到几声窗外的蝉鸣。风把白纱窗帘吹起,轻轻拍打着墙壁。
江慈的双臂轻轻环绕着她,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,礼节性的安抚。
她能感到他的鼻息紊乱,喷洒在她的发间。
他思绪不宁,他正在思考,他在试图冷静,谢昭可不能让他思考。
她搂着他的腰,搂得更紧了一些。
江慈的身体更僵硬了,他的手有些无措地停在半空中。
“我听到他们在叫我的名字。”
“谁在叫你的名字?”
谢昭把脸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,“怪物。”
江慈抬头看了看壁画上的西洋精怪们,他们正俯视着他,对他微笑。
“这只是梦,谢昭小姐,你刚醒意识目前还不清醒,过一会儿自然就好了。”
他轻轻挣扎,想挣脱她的怀抱。
“陈家会发现我是谁的。”她低低地说。
这句话让他放弃了挣扎。
“不会的,你多虑了。我不会说出去的,他们也不会再调查了。”江慈低头轻声说。
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前,他看不见她的表情。
谢昭不会哭了吧,他有些惊慌。
他非常不擅长安慰别人。
“你现在很难过吗?”
江慈无措地思索了几秒。
“我帮你倒一杯热可可吧。甜的东西有利于诱发血清素的释放,血清素升高可以调节情绪。
糖分摄入会增加你大脑中的多巴胺水平,你喝下去之后会对你目前的情绪有积极影响。”
谢昭的嘴角抽搐了几秒,大半夜孤男寡女,她抱着他哭,他就说这?
“或者我去借其他客人的狗给你抱一会儿?摸一摸小动物的皮毛,有利于增加内酚酞,能使人平静。”
“不。”谢昭抱住他,抱得更紧了。
“让我抱一会儿你。”
江慈想了想,拥抱也可以释放催产素和内酚酞,减轻焦虑和压力。
他只好保持原地不动,轻轻地环抱住她,双手松松揽住她的肩膀。
江慈平时很不喜欢与人有长时间的肢体接触,他现在非常别扭,但是又不敢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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