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婢女衣裳上见过。
或许玉映是还念了旧情,才请她们来暗示自己玉映并未杀人,那杀人的就是——
越琲脑子乱作一团,“你究竟是玉映找来的,还是楚王派的?”
华臻似乎很惊讶,“公子为何这么想?我不认识王上,您是王上的亲儿子,他最满意的储君人选,怎么会派我来这样对您呢?”
越琲听明白了,她就是楚王派来的,
却装作是替玉映传话。
楚王知道他或是张太史想下毒,他到底是亲子,所以舍不得杀,才让人来探底细。
他只能装作信了的模样,把这些事全都挡回去。
莫赤已率兵回王城,他没有时间了,他要赌一把。
他咬住下唇,客气跟华臻说:“我知道了,你请告诉玉映,我会帮她把嫌疑洗清,她不必再担惊受怕了。”
“还有,玉映误会我的话了,我从未想过要给父王下毒,这辈子我最敬爱之人就是我的父王。不过还请你们放心,我也不会追究玉映下毒的事了。”
华臻品了几遍越琲的话,慢悠悠张口:“嗯?下毒?”
她什么时候提过下毒的事,越琲已自乱章法,无法自圆其说了。
越琲猛地吸了口气。
他又大意了。
只得战战兢兢找补:“是我听父王身边内侍说的,父王曾身体不适,怀疑有人下毒,如今玉映跑了,自然会怀疑她。”
越琲额间冒出细汗,他要赶快离开这里,既然楚王什么都知道了,他也绝不坐以待毙。
趁莫赤还未进宫,先行召了自己的兵马。
——逼宫。
楚王一死,谁也转不了局面。
好苦她怎么是如此、如此,卑劣之人。……
玉映低着头,手指绞在一处,欲言又止地看向前头两个挺拔的背影,忍不住开口:“王、王上,要是他不信我说的话怎么办?我原来骗过他,他定是会怀疑我的……如今您又放了消息,说不定一见面就将我给砍了。”
“不会。”华臻答得笃定。
“为何?您认识莫将军?”玉映小跑跟上她。
华臻两手按在玉映肩上,正色问她:“烤鹅好吃吗?”
玉映不知华臻怎么突然问这话,只得平心而论,愣愣点头:“好吃。”
冷冰冰的声音自另一畔响起,渊眠从来手中都握着把长刃不离身,抱臂在胸前。
“吃了王上的烤鹅,就要为王上做事,你以为都是白白吃喝?”
玉映咬牙,她分明就是出了狼穴虎口又进了狮子窝。
渊眠说得对,哪有什么好事砸到她头上,好在卫王没有楚王长得恶心,她愿意跟着卫王,走在泥石子儿路上,玉映有一搭没一搭踢起路上的小石块,“我这算是叛国么。”
华臻回:“算,不过你如今后悔也已来不及了。”
玉映摇头:“我没有后悔。”
她本就没有什么要做的事,在楚国这么些年也没受过楚王半点恩泽,她更没读过书识过字,诗词歌赋样样不通,不知道除了楚国外还有多少诸侯国,知晓华臻是卫国的女国君之后还震惊了好久好久。
“王上如今是一国之君,要什么东西得不到,为什么要来掺和他们几个的事?”玉映好奇,“我是说——若是不小心暴露了,还得连累卫国,得不偿失。”
渊眠道:“你从小到大就没什么志向?”
玉映看她的眼神更古怪,她没有啊——她该有什么志向?
几人穿过矮墙,眼前已有一片茂密竹林,玉映正好抬头望天,想起自己在庄子里的日子,家中长辈还在时,虽然家中穷,每日听到鸟鸣和风吹草叶声,想起今秋收成好,就觉得幸福得紧。
可惜后来家里只剩她一人,为了生计她才去了隔壁庄,又给人骗了上了奴籍。
“过几日我去城里瞧瞧叔母,她若愿接济我,我就拿钱回去赎身,再回庄子好好种粮食。”
城里实在是太过可怕,她不要再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