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又空又难受。
她知道,总之好事情从不会如她所愿发生在她身上……
上天不公平。有的人也是讨厌,她一个人好好的,干嘛要来招惹她。
夏以臻又洗了两把脸,觉得清醒些了才推开洗手间的门。刚走了两步,又听见有人说:“这么大个活人看不见?”
夏以臻倏地瞪大眼睛,再一回头,“真是你啊?——”她惊呼。
盛朗正在门口看着她。
夏以臻望着他越走越近,又突然往她头上敲了一下说:“人才,喝成这样,挺能耐的。”他说完递来一瓶酸奶,“都喝了。”
夏以臻插上管,没敢抬头,只管默默地往上吸,吸到只剩空气了才轻轻地问:“你怎么也在这儿……”
盛朗低头看着她道:“我是真有约会,刚好约在这。”
“我知道你有约会。”
夏以臻又看了眼他手上的皮筋,一颗心倏然沉下来。她从口袋掏出三十块钱,和酸奶空盒一起塞进盛朗手里:“谢谢你,你还是约会去吧。”
她说着转身,又听盛朗问:“你干什么去?不回家?”
“我还有工作没结束,你先回去吧。”
夏以臻走出去,身后传来盛朗冰冷的声音:“所以你的工作就是陪男人喝酒吗。”
夏以臻用力喘着气,心里堵得难受。先前就冤枉她是个男人就往家领,这会儿又质问她陪男人喝酒,他凭什么?
况且关他什么事。
她吐完心里已经很难受了,一直忍着。她也很想回家,也很想离开这儿,只不过她的包还在那个竹竿子那押着,里面有她的身份证,银行卡,还有家门钥匙,丢了很麻烦……她必须得回去好好说说,拿回来才能走。
眼前想家,想奶奶,以及讨厌自己的情绪通通涌上来,夏以臻也顾不上了,只能用眼睛鼻子一齐往里吸。
她发着抖憋了半天,最终转回身体说:“对,就是陪酒!你看见了还问什么?”
盛朗看她还挺坦荡,气笑了:“夏以臻,你是笨蛋吗?”
“我是什么?”
“你看不出他们一直在灌你?看不出他们想占你便宜?”
“如果那些人会买贵的酒,早就买了。等你喝醉了再买,他们没病吧?”
“你现在告诉我你还要回去,回去干什么?送上门给人欺负?欺负完了再回家哭?”
盛朗一口气说完,夏以臻已经恼得一句也不记得了,她只记得自己在盛朗眼里是个笨蛋。
她可以是笨蛋,但不能在他眼里。
夏以臻用力地喘了两口,突然抹掉两颗滚下来的眼泪。她看着盛朗,静静地说:“我就是笨蛋。但不用你管!”
她说完就跑了。快到盛朗还没反应过来,人已经跑没了。
盛朗留在原地,压抑着喘息。都让人欺负成这样了,还犟,不知道替自己安全想想?说过要提防陌生男人,也不听,如果再跑回去……
他突然长大后第一次害怕起来。
盛朗跑过去,果然看见夏以臻又回到了那张小桌,几个男人又一同围了上来……
“我包呢?”夏以臻问。
瘦男人去摸夏以臻脸蛋儿,却被她打了手背:“往哪摸呢?问你话,我包呢?”
她一肚子火,正愁没地方发。现在谁招她她就和谁没完。
瘦子一愣,怎么吐了一趟转性了?
他恍惚了一会儿,又觉得凶点儿也不错,辣妹就是这样,便又凑上去笑咪咪地说:“没事吧妹妹?吐完难受吗?难受再喝点透透……”
夏以臻看见自己的包在瘦子屁股后面藏着,想钻过去拿,又被胖子扳住两只肩膀,推到一个花臂的男人面前……
“别走呀,我哥都等你半天了,说走就走,太不给面子了。”
坐着喝酒的花臂大哥一直没说话,这会儿才懒洋洋地抬脸笑了笑。
“对啊,看你是新来的小女孩儿,辛苦一晚上了也没开单,我哥才说开瓶黑桃a,你不能伤人心呀。”瘦子说着去抱夏以臻胳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