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,千秋月直接混成伺候牡兰生的婢女,给送一些吃的,但这个吃不是给凡界的食物,而是像血一样的液体。
还散发出一些恶臭味,也不知是哪来的血,反正千秋月送过去的时候,全程皱着眉头,一股强大的腥臭味,让她端都端不稳了。
不过为了完成任务,在来到牡兰生所在寝殿门口时,还是恢复成了镇定的表情,在前面带路的是一位修士。
这里虽然看着严格,但一路来却几乎没人,估计是越少人知道越好,连寝殿的外边都没人把守,但却有一道结界,外人可以进,里面的人不可出。
“在这里盯着里面那位喝完,不该说的话不要说,小心你的命。”那位修士看了一眼女子,这才离开。
千秋月静静的推开房门,她想过要逗一逗牡兰生,等下好好吓一吓这男人,结果却看到了一幕令人震惊的画面。
此刻,偌大的寝殿里只有一张床,还有一张桌子,连最基本的器皿摆设都没有。
床上躺着一个人,他头发早就花白,脖子处还有诡异的青色血管隐隐作现,头发很长,估计有三米多了,平铺在地上,恐怖又诡异。
千秋月瞪大眼,将自己手上这个类似于血液的东西放在了桌上,然后就跑去了床边。
当看到牡兰生的眼眸泛红,瞳孔都变成了灰色时,震惊的捂住嘴,她突然鼻子一酸,眼泪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。
上次见面还是宗门大会,她当初还夸这小子穿上仙人的衣裳人模狗样,十分帅气,可这次见到,却是另外一番模样,这才短短时日,怎么变成这样了。
“谁?”牡兰生眼眸没有丝毫波澜,但是语气却带着警惕和戒备。
千秋月伸手在男人面前晃了晃,竟发现牡兰生的眼睛是看不见的,她眼泪流得更凶了。
此刻,她坐在床边,直接握住了牡兰生的手,带着哽咽的语气,小声又颤抖的说了两个字,“是我。”
仅仅只是两个字,男人瞳孔骤缩,随后立马坐起身来,有些不可置信的转头,双手看样子很是慌乱的似乎想抓住什么。
千秋月见状,将牡兰生给抱住,说不出话,但又不敢哭出声,只是浑身跟着颤抖,愤怒还有震惊掺在一起。
你来已经很好了
“千秋月,是你吗?”牡兰生嘶哑得不像话的嗓音,看得出这段日子被折磨不少。
“是我,我来救你了。”千秋月用衣袖擦了擦眼泪,“我带你回魔族,苍时舟一定有办法救你的。”
牡兰生知道苍时舟是谁,也知道那个男人就是魔界的魔尊,他苦笑。
“不会的,谁都不会放过我的,我生来就是棋子,你懂吗。”他淡定的直视前方,虽然看不见。
千秋月心口一震,只觉得男人浅灰色的瞳孔异常刺眼,在她知道牡兰生身世的那一刻,她就明白,牡兰生就只是一颗棋子,算计中出生,或许会在算计中死亡。
所以上次宗门大会,在东梧山,她才会再三交代,不管遇到了什么,一定要活下去,想尽办法的活下去。
“你告诉我,天族到底在谋划什么。”千秋月冷静下来,问。
话落,牡兰生灰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害怕,他摇头,道:“不能说,我身体里有咒,不能说出这些,我想活下去,我想……我想跟你在一块。”
千秋月鼻子一酸,回想起之前护送这呆子的时光,虽然短暂,但想想也无忧,至少不是现在这般模样。
“没事,你不能说,我来猜,猜对了点头,猜错了摇头,这样就没事了,对吧。”千秋月憋住眼泪,当看到男人脖子处蔓延到下颚的青色血管时,有种说不出的心疼。
牡兰生听完这句话,倒是乖乖点头,他的手还握着女人温暖的掌心,这是那么久以来,唯一能让他开心的事了。
“天族要复活青鹤帝君,是吗?”千秋月小声的问。
牡兰生犹豫了一下,没有回答。
千秋月觉得奇怪,这呆瓜向来说话算话,答应了点头摇头,现在没有反应是什么意思?
“是不是你也不知道天族是否要复活青鹤帝君?”千秋月询问。
牡兰生这时才点头,他的确不知天族要干嘛,其实他知道的事情不多,但若是传出去,或许别人会联想出来天族到底想做什么。
“那你为何被折磨成这样?那桌上让我端过来的液体是什么?像是血,什么玩意的血?”千秋月说完,才意识到这些问题牡兰生答不出来,并且她也猜不出来。
“算了,我问别的吧,青鹤帝君的元神,还有神脉,你知道在哪吗?”千秋月想起了这个关键,主要是之前在神域跟苍时舟聊天的时候,听那家伙提起过,天族应该是留下了青鹤帝君的元神或者神脉之类的。
牡兰生先是摇头,随后点头,然后没有动静了。
千秋月沉思了一下,问:“你的意思是你接触过青鹤帝君的神脉或者元神,但不知藏在哪?”
牡兰生这才非常确定的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