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等着本子上全部的人都画完,男子吐露淡薄冰冷的话
&esp;&esp;“胆敢肖想门主,活剐了都算轻的。”
&esp;&esp;说着,他的目光看向台子上最后一个活着的人。
&esp;&esp;大腹便便身穿锦衣绣缎的男子,如今已经面色苍白,双腿瘫软跪在地上。
&esp;&esp;双眼涣散无神,显然早已被眼前的屠戮场景吓懵了。
&esp;&esp;只得一声一声乞求讨饶
&esp;&esp;“饶命啊,大人饶命。”
&esp;&esp;蓝衣男子将其上下打量,那张淡漠的脸上露出一抹讽刺
&esp;&esp;“花十万金叶子买门主伺候你一夜?真是有胆。”
&esp;&esp;话音一落,蓝衣男子手起刀落,已经削断了那人的一只手。
&esp;&esp;那人惨痛尖叫一声,吓得尿了出来。
&esp;&esp;大概是强烈的求生欲,让他连忙摇头
&esp;&esp;“不,不是我,不是我买下那人的。”
&esp;&esp;他捂着流血的手,跪倒在地,说话都不利索了,仍旧没忘记解释。
&esp;&esp;蓝衣男子听着一顿,垂眸一下一下翻看着手里的册子。
&esp;&esp;这本册子上正是记录了今日这场恶心的拍卖参与的所有人。
&esp;&esp;其余的人都被杀了,只余下这一人。
&esp;&esp;蓝衣男子眉头一拧
&esp;&esp;“不是你?”
&esp;&esp;那人一听,大概是以为自己活下来有希望了,
&esp;&esp;连忙开口道
&esp;&esp;“是个女子!是女子买下的!!”
&esp;&esp;那蓝衣男子听完,将册子从头翻到尾,上面记录在册之人全都是男子,死的也全都是男子。
&esp;&esp;未曾有女子出现过。
&esp;&esp;蓝衣男子看了一眼册子,神情冷淡询问
&esp;&esp;“什么女子?姓甚名谁?”
&esp;&esp;这人哪儿知道这底细,他只是来参加拍卖。
&esp;&esp;只听声音花了十万两金叶子的是个女子。
&esp;&esp;那人慌乱的摇头
&esp;&esp;“不,不知。”
&esp;&esp;蓝衣男子神情淡漠,双眸眯了眯。
&esp;&esp;这肉眼可见的地方,已经是死尸无数。
&esp;&esp;这院子里,连带着那上面的迎春院所有的管事的,还有那个该死的老鸨全都死干净了。
&esp;&esp;这是第一次,他对自己杀人太快感到有一丝后悔。
&esp;&esp;正想着,旁边有人走来。
&esp;&esp;蓝衣男子侧头,看向来人。
&esp;&esp;一身青衣面色温和,此人正是常年伺候在门主身边的非臣了。
&esp;&esp;在非臣身后,夙倾一身红色衣袍赤着脚,踩在血水里一步一步走出来。
&esp;&esp;这样俊美无双的男子,手里捏着一抹白色的手帕显得格外的突兀。
&esp;&esp;看到他出现,在场的所有黑衣杀手齐齐跪地,声音震耳欲聋
&esp;&esp;“恭迎门主。”
&esp;&esp;夙倾听到声音,抬起头,一双丹凤眼将在场所有一切都纳入眼里。
&esp;&esp;在场气氛近乎凝结。
&esp;&esp;门主最是厌恶别人盯着他的脸看。
&esp;&esp;而如今,竟是被人堂而皇之的拍卖,怕是恶心极了。
&esp;&esp;只是,他们等了许久,只等了散漫一句
&esp;&esp;“处理干净些。”
&esp;&esp;甚至对于那个将他买下的女子,竟也容忍了,未曾下令诛杀。
&esp;&esp;蓝衣男子非寒立刻领命
&esp;&esp;“是!”
&esp;&esp;不到一炷香,一场大火迅速将这里烧起,火光滔天,连带着将与之相连的迎春院也烧了起来。
&esp;&esp;夙倾站在大火里,手里捏着那白色的手帕,指尖一下一下摩挲。
&esp;&esp;眼角的曼珠沙华被火光照耀的艳丽惑人。
&esp;&esp;旁边的非寒与非臣对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