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的吓人,但依旧能看到突起的青筋。
&esp;&esp;良臣的头皮迅速发麻,说破天,他可是杀害人家儿子的凶手,可却咄咄逼人,是不是有些过份了。万一这老奴受不了剌激,真的豁出去了,自己岂不就是装逼不成反被操么。
&esp;&esp;要不语气缓和点,让老奴心里放松些?
&esp;&esp;良臣琢磨着应该用哪种语气,既能把自己身份无形抬高,使奴尔哈赤就算有吃他之心也不敢动手,又能让奴尔哈赤感到他魏小千岁的平易近人,心中的愤怒和仇恨能够在团结大旗下一点点的稀释。
&esp;&esp;正琢磨着,却见对面的奴尔哈赤突然眼珠暴起,然后猛的一勒马肚,座骑立时冲向了自己。
&esp;&esp;动手了!
&esp;&esp;良臣大骇,奴尔哈赤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,怎么能够说干就干呢!
&esp;&esp;慌忙间,就欲使出平生所学,单骑走建州,跑他个十万八千里。奈何却未料姜还是老的辣,那奴尔哈赤的马上功夫竟是强他无数头。在他还未掉转马头时,手中的缰绳已是不翼而飞。定睛一看,竟在奴尔哈赤手中了!
&esp;&esp;“龙虎将军,有话…”
&esp;&esp;良臣骇的魂都飞了,仗着马术好万军丛中跑他娘的是最后的底牌和本钱,可现在马都叫人家抢了,他拿毛跑啊。
&esp;&esp;我命休矣!
&esp;&esp;良臣悲愤莫名,奴尔哈赤不按常理出牌啊!
&esp;&esp;然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再次惊到,惊的下巴都快掉了。
&esp;&esp;“能为天使执马,乃我奴尔哈赤此生最大之荣幸!”奴尔哈赤拉着魏良臣的马缰,黑乎乎的脸上满是笑容,看着魏良臣的眼神更是和蔼可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