胜防。”
&esp;&esp;“国人,国人……”
&esp;&esp;阳虎隐约意识到,自己似乎将这次城内鏖战的重点搞错了,应该将扑灭赵无恤和季孙斯作为第一要务才对!
&esp;&esp;就在这时,插着季氏大旗的战车出现在街巷尽头,季孙斯在赵无恤的催促下换上了甲胄,纵然面色苍白,但依然站到了众人面前。
&esp;&esp;季孙斯甫一出现,两边还未接战,就给了阳虎巨大的压力。他也赫然发现,季孙斯的号召力,居然还真比鲁侯有用些。
&esp;&esp;季孙斯照着无恤教他的那些话,在战车上开始张口宣讲起来,车下的兵卒将这番话一个接一个地传播开来,最后由两千人汇成了巨大的声浪,仿佛铺天盖地而来!
&esp;&esp;“阳虎谋逆!欲戮杀大司徒,现如今大司徒已为廪丘大夫所救!季氏、孟氏、叔孙众私属家臣,倒戈而向阳贼,为时未晚!”
&esp;&esp;听到喊话声后,阳虎耳中嗡嗡作响,他阵营里的季氏家兵也面面相觑,一时迟疑不已。
&esp;&esp;早先阳虎还是家宰,虽然有叛乱的心思,却没有太过火的行动,所以这些季氏私属还能暂时忍受。但如今阳虎当面公然与家主火拼,除非是已经投靠阳虎一党的死忠,一般人都会选择弃械不战,乃至于倒戈相向!
&esp;&esp;片刻的犹豫后,人群中也发出了一声巨吼:“季氏乃吾等三世之主。报效家主就在今日!”
&esp;&esp;喊话者正是原本担任季孙斯车右的司士苫夷,在他的带领下,部分季氏私属家兵立刻反正。倒转了矛头。阳虎的腹心顿时出现了千人左右的内寇,他们从内部开始攻击阳虎。搅乱了原本还算严整的阵列。
&esp;&esp;阳虎之兵开始从内部崩溃,局势开始逆转,不光季氏私属分裂成了两半相互攻击,城东的公山不狃也遭到了孟氏公敛处父的猛攻。赵无恤武卒从西面挤压阳虎,沿途加入的国人越来越多,阳虎不得不步步后退。
&esp;&esp;“这不可能!”阳虎看着自己的野心在慢慢崩塌,他在部下簇拥下朝城南退却时,一回头。正好看到了敌阵中那柄高高竖起的玄鸟大旗。
&esp;&esp;“赵无恤!”
&esp;&esp;今日之事之所以功败垂成,就是因为此人突然反水,又凭借一己之力强行逆转。
&esp;&esp;“虎父无犬子,阳虎算是服了!”他最后只能恶狠狠丢下这句话,退守宫城。
&esp;&esp;时间已经渐渐接近傍晚,城中烟头四起,街巷中无数的乱兵和民众四处流窜,城中的轻侠少年各为其主,分别被阳虎和孟氏征召,在市肆里闾间打的不亦乐乎。俩家的兵卒里。一些人面对前方的戈矛迟疑不前,一回头却变成了凶狠的暴徒,乘着这机会成群结队的冲入街巷民居中抢掠。
&esp;&esp;不过在赵无恤武卒经过的地方。秩序却在慢慢被恢复。
&esp;&esp;赵无恤和子路并排站在戎车上,他已经褪去了披在外面的深衣,也是一身玄色的甲胄在身,扶着车栏遥望前方的狭路厮杀,作为武卒,乃至于曲阜国人们的指挥者纵观全局。
&esp;&esp;“虽然城内还在鏖战,但如今城西、城北都已经控制在大夫和季氏手中,城东的公山不狃也被孟氏驱逐出城。吾等这边的人手已经增加到了五千余,和阳虎那边相差无几。何况阳虎手下的叔孙族兵是被迫的,大多数都没有战心。”
&esp;&esp;子路虽然看似鲁莽。却并非单纯的匹夫,可能他对军阵战法比冉求差些。但却也算是知兵之人,对局势分析还算清晰。的确,胜利的天平已经渐渐向赵无恤、季氏、孟氏一方倾斜了。
&esp;&esp;但子路依然搞不懂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,最初赵无恤至少还在亲身冒险和暗中布置。可后来,他只是让季氏斯到前面走了一圈,就让局势渐渐扭转了!
&esp;&esp;面对子路的疑问,赵无恤笑着说起了一件往事。
&esp;&esp;“襄公十一年,季武子欲专其民,遂增设中军,三桓分三军之民。季孙氏、叔孙氏、孟孙氏分三军,一卿主一军之征赋。由此公室益弱而三桓渐强。”
&esp;&esp;“襄公十二年,三桓十二分其国民,三家得七成,公得五成,国民不尽属公,公室于是卑矣。”
&esp;&esp;“昭公五年,季平子罢中军,四分公室,季孙称左师,孟氏称右师,叔孙氏则自以叔孙为军名,三家自取其税,国人不复属于公,公室弥益卑矣!”
&esp;&esp;这是三桓渐渐专鲁的过程,现如今虽然有阳虎乱入,但情形却相差无几。
&esp;&esp;“这些事情仲由也知道,但和今日战事有何关系?”子路的一个优点是喜欢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