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脚一蹬,就将陆兆安踢得老远,鄙夷地道:“多练几年再来吧,文不成武不就,就靠着拍马砸钱来升官,真当自己个儿是个人物呢,呸……下贱的庶子,也敢和我叫板,丢人现眼!”
&esp;&esp;这还是第一次,陆昭然以嫡庶之别来骂陆兆安,从前他是不觉得嫡出和庶出该分那么清楚,家里就兄弟二人,陆兆安又自幼丧母,他对这个弟弟还是多了几分怜惜和亲情在的,所以什么事儿都愿意得过且过了。
&esp;&esp;可是哪知道,这个庶子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,不仅心怀不轨,还要毒害他母亲,大逆不道,这让陆昭然忍无可忍。
&esp;&esp;陆兆安被踢得半天没爬起来,咬着牙道:“你……你会后悔的!”
&esp;&esp;“告诉你,若是识相的就给我安分地守在你自己院子里,陆家的一切你都休想染指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野心,过去不和你计较,那是当你是我兄弟,往后你还想跟我过不去,我绝不会手软的!”陆昭然气势汹汹地警告道。
&esp;&esp;陆兆安眼睛瞪出了血丝,恨不得上去将陆昭然给生吞活剥了,怒吼着道:“陆昭然,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?你愚不可及,蠢笨如猪,除了是从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,你还有什么比我强的,自以为是!”
&esp;&esp;陆昭然也不怒,反而笑道:“就是嫡长子这一点,就可以压得你一辈子抬不起头来,你有本事就反抗一下自古至今的嫡庶尊卑吧!”
&esp;&esp;白木槿这一次倒是真心佩服起大舅舅了,都说打蛇打七寸,大舅舅这句话可是死死地捏住了陆兆安的命门,他最大的弱点就是庶出两个字。
&esp;&esp;这是陆凝香和陆兆安共同的软肋,只要这两个字在,他们一辈子都休想名正言顺地压在陆家长房嫡子和嫡女的头上。
&esp;&esp;陆兆安突然就耷拉了脑袋,怒火冲昏了他的脑袋,但陆昭然的一句话也提醒了他,只要陆昭然是嫡长子,只要他活着,他就永远都抬不起头来,唯一的法子,就是让陆昭然彻底地消失。
&esp;&esp;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毒,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,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。
&esp;&esp;陆昭然没有理会他,自顾自地走了,非常霸气地道:“将二房的人全都给我赶出去,谁敢再靠近这里,就狠狠地揍!”
&esp;&esp;白木槿没想到一场架倒是打出了陆昭然的霸气来,真是意外之喜,大概是陆兆安真的激怒了大舅舅吧。
&esp;&esp;陆兆安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,道:“我不走,照顾母亲也是我的分内事,若是大哥想阻挠,咱们就圣上面前说话!”
&esp;&esp;陆昭然冷笑一声,嘲讽道:“去啊,继续向皇上献媚,你最精于此道,可千万别丢了这个看家的本领!”
&esp;&esp;陆兆安被气得几乎要吐血,怒骂道:“你竟然敢侮辱我?”
&esp;&esp;“侮辱的就是你啊,你有本事来打我!”陆昭然对他勾勾手指,挑衅的意味十足。
&esp;&esp;白木槿看着陆兆安涨成猪肝色的脸,摇摇头,道:“二舅舅,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,时候也不早了,再说……你这一身伤,总该找人擦擦药吧?”
&esp;&esp;陆兆安眼里喷着旺盛的火焰,可是却狠狠地掐了自己几下,逼着自己忍下来,这种屈辱感他深深地记在心里了。
&esp;&esp;白木槿看着陆兆安的样子,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,这就觉得屈辱吗?这些年看来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,变得不堪一击了呢!
&esp;&esp;陆兆安愤然起身,连头也没有回,就大步走出了院子,随之二房的其他人也跟着离开了。老夫人的院子突然就清静下来。
&esp;&esp;陆昭然才突然像泄了气一眼,道:“哎……我也不想这样的!”
&esp;&esp;白木槿看着陆昭然突然伤感起来的脸色,问道:“大舅舅这是什么意思?”
&esp;&esp;“他毕竟是我的弟弟,从小我也从没有当他是庶子来看,只是不知为何总要走到这一步,一家人难道就不能好好地相处吗?”陆昭然发出了内心的疑问。
&esp;&esp;白木槿勾出一抹浅淡至极的笑容,她发现原来自己的傻还真是遗传作用。大舅舅和母亲,都是这种以为世界很美好,以为只要是所谓的兄弟姐妹,就一定会如一家人,情同手足,只可惜,不是每个人都这么想!
&esp;&esp;至少陆氏兄妹就不是这样想的,在她们的眼里,大舅舅和母亲,包括自己和辰儿都是敌人,都是他们要消灭,要打败的对象。因为他们都阻碍了这一对兄妹“飞黄腾达”的梦想。
&esp;&esp;白木槿挥了挥手,道:“你们都去院子外面守着,记住了,每个点儿都设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