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有一星溅到了她脸上。

&esp;&esp;钟还在那里，因为她刚刚一闪，自己打了个趔趄被钟砸中的那个伎人也在那里。

&esp;&esp;他脸色苍白地倒着气，眼睛里蓄满泪水。

&esp;&esp;“贵人!贵人救奴……这与奴呃……无关，无关啊……”

&esp;&esp;嬴寒山过去了，在他脸前坐下，用他的袖子擦干峨眉刺上的血。

&esp;&esp;“寺外铺了黄土，有三寸厚。”她平静地说，“黄土很干，踩在脚下就是一层黄色的末子。你鞋上没有，所以你是提前就躲在寺里的。”

&esp;&esp;他哽了一下，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地呜咽。

&esp;&esp;“说吧，”她说，“这一切都是韩其指使你做的?为什么?”

&esp;&esp;他惨白着脸颊摇头：“奴不知道，奴只是听命行事……主家叫奴把贵人引到这里，扣在……咳唔……钟下，奴也不知道要做什么。”

&esp;&esp;“好，”嬴寒山没什么表示，“韩其现在在哪?”

&esp;&esp;那个伎人用力地喘着气，显然是疼得有些脑子不清：“在……呃，与住持在另一边的殿里……”

&esp;&esp;嬴寒山点点头站起身想要离开，他挣扎着伸出手去抓住她的衣摆：“贵人，奴是身不由己……求求贵人，求求贵人救救奴……”

&esp;&esp;她低下头看着那张苍白的脸，慢慢把衣角从他手里拽出来。